阿华在厚街10年,辗转混迹了几个场子,当然也认识几个“×哥”。场子里经常遇到喝醉酒打小姐或者赖账不付钱的客人,阿华首先要做的就是叫楼下的保安上来,先把客人控制住,再出面向客人客客气气地讲道理。有时候,会被烂醉的客人泼酒或者推搡,骂骂咧咧更是家常便饭。如果“文”的不奏效,就只能来“武”的了,向保安使个眼色,他们就会一拥而上,把对方一顿臭揍。保安也分内保和外保,看门的一般就是内保,如果他们上来一看,认识这客人,对方有来头,是“×哥”的人,就会让阿华给老板打电话,老板再给负责看场子的外保打电话,他们一般都是混社会的人,要么是认识“×哥”,要么就直接来开打。 黄与黑的结合是必然,否则寸步难行。这还不算最头疼的,最麻烦的是有些客人是官员,得罪了就会被老板臭骂,甚至直接开除。阿华在一家夜场的时候,经常碰到当地派出所一个警官来玩,每次都是经理直接出面安排,最后只需要付给小姐小费即可,房费、妈咪的抽成等一概全免。 不仅是规模,东莞色情业已经形成一套成熟的管理体系。阿成介绍,以一次两小时的桑拿费700元为例,一般小姐可以分到350元,妈咪和客户经理各抽一成,剩下的200块交给公司当房费。也就是说,夜场老板可以从一次桑拿中净赚200块,以一个中型桑拿部50个房间、每个房间每天3个客人计算,一晚上的收入就高达3万块,每月收入过百万。至于夜总会,因为有酒水消费,收入还会更高。
厚街无真爱 Victor留着精神的短发,嘴角习惯性地翘起,眼神里透着一丝狡黠。通过中间人介绍,他答应与我见面,前提条件是我得给他“包个小红包”。 2014年春节留在东莞过年的两名打工者 2003年“非典”袭来,做房地产销售的Victor遇到事业低谷,往常的主力客源香港人大幅减少,内地的客户又不愿意找售楼先生服务。起初,他们还经常找Victor带着看楼,但最后下单的时候,却总是找一个漂亮的售楼小姐签单,后来,Victor才明白,原来很多买房的人是想借下单的机会占售楼小姐的便宜,还真的有不少售楼姑娘愿意付出,跟客人暧昧不清。坚持到2006年,手上的单子越来越少,Victor决定转行做夜总会客户经理。 因为他手上有很多昔日买楼的香港老客户,很快,他就在一家夜总会打开了局面。没有底薪,每月3万元的任务,完成之后有10%~15%的提成,完不成还要倒扣。Victor手上稳定的老客户就有两三百人,业绩倒是不用愁。按照Victor的分析,香港人娱乐,有钱人都会在本港消费,中产阶级喜欢去深圳玩,而普通上班族和百姓才会到东莞来。他手上的客户,有香港的货车司机、公司白领、银行职员,还有警察和清洁工,他们一般周五下午下了班赶过来,玩两天,周日下午再返港。 据Victor观察,早期的夜场,一般都是酒店老板自己经营。一家高档酒店的收入结构里,娱乐、客房和餐饮,一半是三分天下。可是,到2007年左右,随着夜场越来越多,竞争愈加激烈,而且夜场管理已经形成了一套相对完善和封闭的体系。除了几家最高档的夜场仍由老板自己经营外,很多场子开始被转包出去。最早是桑拿,此后是夜总会。一般是四五个人凑伙,有人掌握小姐资源,有人主要出钱,有人拥有一定的政府资源,还有人跟当地黑社会有关系,只有这几种人凑在一起,才可能搞定一个场子,缺了哪一环都干不成。这些承包夜场的老板,一般都是早年就来到东莞打工的外地人,他们大多是最早一批进入色情产业的人员,凭着几年的打拼积累了足够的资源。也有老乡找到Victor来一起承包,但被他婉拒了,他的解释是:“我只做客户,不碰小姐和黑社会,一旦涉黄涉黑,再想出来就难了。” 在Victor看来,也正是由于夜场大多被承包,老板只想赚快钱,管理混乱,营销手段也越来越过火,才出现了所谓的“金鱼缸”、“走秀”等赤裸裸的形式。一年前,他意识到这样下去迟早会出事,就果断选择了退出,现在已经离开了娱乐行业。不过,Victor说,并不是所有人都像他这么幸运,“我能安全退出,还是因为自己干净,坚决不沾小姐的利益”。如果不是跟Victor聊天,我万万没想到,那些从事性服务的小姐,其实很多人背后都有男朋友或老公,他们定点送自己的女人去桑拿部和夜总会上班,凌晨再来接她们下班。女人们靠出卖身体赚来的钱还要悉数上缴,供男人们去赌博、吸毒和玩乐。这一行做久了,Victor对此早已麻木,他也无法解释那些姑娘们的想法。 早期,有组织的鸡头会控制她们,一般还是老乡,逼着小姐要挣够几万块钱才能重获自由,如果不服从,就威胁说会告诉她们家人,再不行就会报复她们家人。这样的情况一般只发生在桑拿部,因为夜总会的人员流动不好控制。但近几年,这种情况已经不多见了,大多控制女孩子的男人并没有什么组织,在Victor眼里,他们就是一帮“烂仔”。平日游手好闲,靠甜言蜜语蛊惑女孩,赢得她们的信任和芳心,然后编制各种理由(诸如赌输了钱、家里有人生病等等),劝说女孩子去夜场上班,成为供自己挥霍的摇钱树。Victor工作过的一个夜总会,曾经有一个女孩就是这样,她被一个烂仔控制,但后来被一个香港老板看中,包作二奶。烂仔带着人到处打听,终于找到了她和香港老板租住的小区,某天晚上竟然在小区门口将那个香港人割喉杀害,又把自己的小姐带回了夜场。自此,极少有客人再敢越界。 属于这里的欲望和梦想,眼下看似乎正在渐行渐远。华仔正在打算回老家开一间手机配件店,让老婆阿凤自己在厚街经营美甲店,能维持收支平衡就行。“现在形势不好人都走了,万一过两年又好起来了呢?”酷酷女人培训学校自从过了年就没有招到新学员,老板曹东波也在酝酿着转型,他每个月都要飞到北京上四五天课,在清华学习高级艺术品鉴定的课程,计划在未来两年把美容学校所在的小楼改造成东莞最大的私人博物馆,进军高端艺术品投资领域。伴随这个转型,职业学校的课程也会开始发生变化。“我打算增加艺术品鉴赏、鉴定方面的培训,提高学员的自我修养,甚至增加教育女性如何相夫教子的培训。”业务员韩宇跟人投资办厂,并没有成功,失意的日子里,他写了一本书,叫《东莞不相信眼泪》。 (责任编辑:admi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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